堰锅炖大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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凹凸重案组

【前传·五角爆破】

【五尸案】

【校园惊魂】

【人肉烧烤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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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校园惊魂出本彩蛋(罪人)】

 

安迷修又陪着雷狮蹲钟楼底下抽烟了。

 

这所大学已经进入封停状态,原先在这里学习上课的学子们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加长假期——三个月。

 

长假原因只有小部分人才知道。

 

毕竟,地下实验场活丨丨体丨丨实验、尸体焚化炉、倒丨丨卖丨丨ren口、碎丨丨shi丨丨案、丨丨jian丨丨杀案、大量学生死亡、生源违丨丨规,哪一件单独拎出来都能上法治社会新闻时报,然后举国轰动,再被有心人煽风点火几下……人丨丨民丨丨暴动不在话下。

 

安迷修光用想的就打个寒颤,把烟灰给抖落下来烫了手。

 

上头封锁消息,这事只有他们组里当时参与过案子的才知道前因后果,还有他家里那两正在保护观察期的姐弟两,安莉洁想去找凯莉听八卦都被凯莉堵了嘴,事关重大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
 

所有在这上过学的孩子全部送医,需要渡过观察期才能够送回来,他们身上能够让人出现意识迟缓的药物量不是开玩笑的,最优先的当然是要确认孩子们身体是否安全。等到学生们放假结束,才会被送回被“清理”得干干净净的校园。

 

这座钟塔,还有地下焚化炉,以及密室、暗道、试验场,会全部进行铲除和填埋。

 

他们现在蹲在这的原因只是因为……受罚加班来这喂蚊子和监工。在吃死人那个案子和这边场地反复横跳,压榨他们两休息时间的丹尼尔比周扒皮还周扒皮。

 

不过整个案子数他两没什么大伤口,监工也是意料中事。

 

“冼光念那个。”

 

雷狮突然出声,把安迷修吓一跳。

 

“啥?”

 

“……我说冼光念,”雷狮叼着烟挥手赶蚊子,“他又不是丨丨jian丨丨杀案的犯人,该给他澄清了吧。”

 

安迷修迟疑了会儿,道:“难,现在这个社会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,AT大学当时又处于那么一个闭塞环境下……冼光念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再正常不过了。家里有钱,出事有人兜着,还我行我素,专业课缺课都没老师管着。”

 

他从肺腔里呼出口烟雾,接着说:“你记得我们上学那会吗,如果在学校里有这么一个纨绔子弟,不说讨厌,鄙夷总是有些的吧,久而久之就能发展到看这人就觉得讨厌的程度。如果在这时候,正好,有传言说他奸杀了个孩子,还有人证实他被警方传唤过,那其他人怎么想?”

 

“三人成虎,”雷狮摇摇头,“眼光还是太狭隘,要判断这人本性如何,除了真正和对方深交,否则看到的都只是流于表面。”

 

“我们都懂这个道理,”安迷修拍开手腕上正吸血的蚊子,留下一小块红印,“只是现在的孩子太年轻,加上时代不同,键盘侠也多了不少……用舆论折磨一个人太容易,你看楼下民事那边,每天接多少闹丨丨自丨丨杀的,不都是传言闹得。”

 

“那就这么算了?”

 

雷狮站起来抖蚊子,这破地方实在待不住,蹲这么一会儿跟上刑似的。

 

“哪能啊,”安迷修笑了,“法院那边都接了官司,准备开庭审理那个砸墙工,格瑞这手偷录玩得阴啊。偷偷去取样那个锤子的大小,调档当年丨丨jian丨丨杀案的卷宗,确认后直接申请搜查令端了那个工人的出租屋,够狠的。”

 

“都是同个地方出来的,臭味相投。”

 

法医笑得愉快,安迷修给他笑出一后脖颈的冷汗。

 

“没,别介啊,我不是那种人……”

 

“那你是哪种人,说来听听?”

 

“三好良民,随叫随到,捏肩揉腿,端茶倒水,新世纪二十四孝好男友。”安迷修在这种事上认真得很。

 

“行了别贫了,赶紧起来,这鬼地方蚊子太多了,再待下去我怕我会被吸成人干,”雷狮把安迷修拉起来,顺着小道往大门方向走,顺便问:“蒙特祖玛那边有结果没?”

 

“她还是挺老实的。”

 

安迷修挠挠头。

 

“自从在水库那边把她带回来之后,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,除那场爆炸案的细节不肯透漏之外,她怎么来AT的都交代了。”

 

“嗯?她怎么过来的?”

 

“被什么‘所长’捡回去的,在里头待了整三年,她也不知道那人具体叫什么,只知道都称呼那人是所长。据说声音听起来不是年轻人,但是每天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脸……没法判断。现在人已经送重刑犯监狱了,和嘉德罗斯他们分区域关押,丹尼尔可不想让这三个信号灯凑一块。”

 

“被当小白鼠做试验了?”

 

“对,改造了眼睛。”安迷修点点自己的眼眶部分,“那个技术挺新奇的……感觉上应该是拉长视距,让人能看得更远,不算是那个研究室里头的重点内容。”

 

夏季时分,热汗黏糊糊的贴在身上,蝉鸣声吵得人耳朵疼。

 

“可惜他们撤退太快,不然就能搜出点硬货,”雷狮碾灭烟头,“还是迟一步。”

 

他越发觉得烦躁。

 

素霍每天抱着个骨灰坛子坐在监狱里唱歌,疯疯癫癫,也不知道能撑多久,估计她现在也就指望开庭审理的日子活着。

 

雷狮又想起当时安迷修和他谈起的黑白论。

 

人世间非黑即白,身位警察,就是人心中的一杆秤。

 

可如果这杆秤,倾斜了呢?

 

他抬头去看血红色的天空,无法从中得出答案,而安迷修则走在他身前三步远的距离,步履坚定。

 

也许终有一天,我们要踏上相反的道路。

 

真到了那个时候,安迷修,你又要怎么选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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